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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金福南殺人事件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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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門口修路,斷網了,大約一個禮拜才能修好~這是用手機碼字碼出來的,現在才更新,很抱歉,對不起大家了

金福南最終還是什麽都沒有說,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秦月不知道說什麽是好。

有些事情,當事人不願意說,旁人說再多也是無用。

趕了半天路,昨夜原身又喝了不少的酒,秦月到現在都有些昏沈沈的,隨便取了條毯子,蓋在身上,沒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過了一會兒,已經離開的金福南又重新走了回來,看到睡在那裏的秦月,她微微楞了一下,在門外站了許久,方才慢慢地走了過去。

布滿老繭手在身上擦了又擦,金福南緩緩地伸出手,將覆蓋在秦月臉上的黑發捋在耳後。

秦月呼吸綿長,顯然睡得很熟,金福南小心翼翼地觸碰了一下她看起來柔軟的不可思議的皮膚。

她的皮膚比燕兒的還要柔,還要軟,摸起來像是她小時候吃過一次的棉花糖一般。

金福南的眼神發生了些許變化,她慢慢地低下頭,在秦月白皙細嫩的肌膚上落下一個吻。

謝謝你,來到了這裏,我最親愛的朋友,海媛。

金福南離開之後,秦月睜開了眼,她撫上剛剛被金福南柔軟嘴唇所觸碰過的地方,臉色變得有些覆雜了起來。

金福南,她對海媛抱著的是這樣的感情麽?

再次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下來,秦月活動了一下因為睡在地板上而有些僵硬的身體,想了想,走出了家門。

秦月暫時不想去見金福南,很多東西,她需要捋一捋。金福南對原主的感情有些太深了,她有些怕和她相處久了,金福南會看出些什麽。

許是因為四面環海的原因,到了夜晚,島上的氣溫有些

這個島並不大,十五年的離別並沒有讓這個海島改變太多,除了人更少了,樹木更高更茂盛之外,似乎與海媛記憶裏的並沒有太大的不同。

夜色不錯,圓圓的月亮懸掛在天邊,柔和的月光灑落下來,漫步在月色之中,呼吸著帶著些微海腥味兒的空氣,秦月的心情好了許多。

比起上一個危機四伏稍不留意便會丟失性命的世界來說,這個世界美好的不太真實。

島上的人似乎睡得很早,一路過來,秦月沒有見到一個人影,島上雖然通了電,卻並沒有路燈這樣公共設施的存在,想來也是因為根本沒人需要這些東西。

已經走了半個小時,秦月隱隱約約聽見海浪的聲音,她停下了腳步,猶豫著是不是去看一眼夜色下的大海。

遲疑了不過幾分鐘,秦月便決定往海邊走走,雖然夜晚有些涼,海邊的溫度會更加低上一些,不過卻在秦月可以忍受的範圍之內。

既然已經走到了這裏,這麽折返回去,卻是有些遺憾了。

順著彎彎曲曲的小路,走了約摸三四分鐘,轉過一道彎,眼前豁然開朗。

夜色中的大海,比白天看起來似乎危險了許多,因為黑暗,海水看起來如同墨汁一般。

風更大了,秦月露在外面的皮膚泛起細小的疙瘩,她不由得抱緊了胳膊,有些後悔跑到這裏了。

正當秦月準備離開的時候,她踢到了什麽東西,低頭看了過去,那是一大一小兩根釣魚竿,目光緩緩移到了旁邊,秦月看到了一個空蕩蕩的鐵桶。

秦月並不認為這是有人不小心遺忘在這裏的東西,她站在那裏,耳邊除了海浪拍打的聲音之外,還有其他的,不屬於大自然會有的聲音。

男人毫不壓抑的喘息聲順著風聲傳入秦月的耳中,除了這些之外,還有小女孩特有的軟綿綿的痛呼聲。

“爸爸,燕兒不舒服……”

女孩嬌弱無力的聲音從不遠處的樹叢中傳了出來,伴隨著她稚嫩聲音的,還有男人粗噶的安撫聲。

“燕兒不怕,很快就會舒服的,爸爸愛你,爸爸不會欺騙燕兒的……”

從這只言片語之中足以了解到發生了什麽可怕的事情。

想到下午時見到的那個羞澀文靜的小姑娘,無法遏制的憤怒從心底翻湧而出。

很多男人總是喜歡仗著自己天然的優勢去欺負弱者,倫理,道德,人性,丟失了這些人類獨有東西的人還能配稱之為人麽?

秦月臉上的表情陰沈的嚇人,月光將她的背影拉的極長,黑色影子扭曲成猙獰的模樣,如同地獄深處爬出的惡魔一般。

既然已經做出這樣禽獸不如的事情,又何必披上這一層代表人性的人皮?

憑借秦月的本事,面對一個普通的男人,想做什麽是一件非常容易事情。

鬼魅一般的身影朝著聲音發出的地方掠去,隨手撿起的兩顆石子兒打暈了樹叢中的那兩個人。

將男人的身體拎起來隨手扔到一旁,秦月輕輕地將被他壓在下面的小女孩抱了起來。

看著小女孩稚氣未脫的面孔秦月心裏難受得厲害,傷害已經造成,哪怕她此刻並不知道被她稱作爸爸的人所做的一切代表著什麽,等到她長大到足夠知道一切的年紀,她該如何面對這樣的自己?

將女孩放到柔軟的沙灘上,將她被扯的淩亂不堪的衣服整理好,脫下自己的薄外套蓋在女孩的身上,秦月最後看了一眼昏睡中的小姑娘,慢慢地站起身來,朝著另一邊死狗一樣躺在那裏的男人走了過去。

在上一個世界之中,秦月學到了許多的東西,如何利用各種意外造成一個人的死亡,這樣的事情經歷得多了,秦月慢慢地也就會了。

秦月大概知道了金福南想要她來到這裏的原因,那些信裏面並未提及,她無法親口說出來的原因。

被困在這個島上,無法離開,也無法尋求任何人幫助的金福南,她唯一可以請求的人,便只有她了吧?

毫不費力地將那個男人提起來,扔進了海水之中。

被秦月用了十層力氣打暈了的他,即使被海水淹沒,也無法清醒過來。

這麽毫無痛苦的死去,似乎太便宜他了。

秦月看著被大浪卷入海底的男人,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來,隨即扯開胖子喊了起來。

“啊啊啊啊,救命啊!!!!!”

尖利的女聲在寂靜的夜色中穿得極遠,似乎要將整座小島上的人吵醒一般。

只是她等了又等,叫了又叫,卻沒有一個人過來查看,整座島上的人像是完全睡死了過去一般,沒有任何一個人前來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秦月臉上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走過去將昏睡中的小女孩抱了起來,慢慢地朝著來時的路走去。

沒人來麽?那麽她便自己去尋吧。

懷裏抱著這麽一個輕飄飄的小女孩走這麽一段高低起伏極大的小路,對於秦月來說根本不算什麽,不過對於首爾來的,缺少鍛煉的女白領來說卻足以要了她半條命。

秦月覺得自己的演技很不錯。

當她抱著小姑娘趕到金福南的家的時候,已經完全變了一副模樣。

打理的整整齊齊的頭發因為沾了汗水而貼在臉上,身上的衣衫因為跑動而顯得有些淩亂,此刻的秦月看起來比下午金福南見到她時狼狽了許多。

和小叔子從一間屋子裏跑出來的金福南看到秦月的樣子,楞住了。

“海媛,發生了什麽事情?你怎麽變成這副樣子?燕兒?燕兒怎麽和你在一起?她不是和她爸爸一起釣魚去了麽?”

看到衣衫不整的金福南以及同樣衣衫不整的小叔鐵宗,秦月說不出自己心裏是什麽樣的感覺。

金福南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麽?

呵呵,釣魚麽?

秦月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廢了好大力氣才冷靜了下來,她神情驚恐地看著金福南和鐵宗,結結巴巴地說道:“福南,你的丈夫萬宗好像掉到海裏去了!!”

聽到秦月的話,金福南臉上的表情變得很奇怪,像是在高興,又像是其他的什麽,秦月不知道該用何用語言去表達。

聽到自己哥哥落海的消息,嚼著笨笨草的鐵宗楞了片刻,嘴裏的笨笨草殘渣掉的滿身都是。

怔楞了片刻,他似乎終於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情,嘶吼了一聲,推開擋在他面前的秦月,瘋了一般朝海邊跑去。

秦月被鐵宗推了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金福南扶了她一把,秦月這才沒摔倒。

“海媛,你沒事吧?”

金福南將秦月抱在懷裏的女兒接了過來,憂心忡忡地看著臉色不太好看的秦月,出聲詢問道。

秦月將汗濕的頭發捋到一旁,擡頭看著金福南,許是因為她背對著房門,哪怕兩人此刻距離離得極近,秦月也無法看清她面上的神情。

“福南,我看到你的丈夫掉到了海裏,你不需要去看看麽?”

秦月又問了一遍,只是語氣已經沒有了剛剛的慌張。

金福南楞了一下,腦海裏浮現出許多灰暗的記憶,嘴角不由自主地揚了起來,露出一個細小的弧度。

“真的嗎?那我要看看,海媛,你幫著我照看一下燕兒,我很快就回來。”

金福南將燕兒抱回自己的房間,仔細地為她蓋好被子,這才起身,朝著一直跟在她身後看著她做這些事情的秦月點點頭,說了一番請她幫忙的話之後,這才準備離開。

在她的身影即將被黑暗籠罩的時候,秦月突兀地開口問道:“福南,你是不是盼著他死掉?”

你是不是盼著他死掉?

聽到這句話,金福南有些恍惚。

怎麽能不盼呢?

從十五年前開始,每一天每一夜,每一時每一分每一秒,她都在盼望著他死去。

金福南的聲音很輕,飄飄渺渺,好像是從地底深淵中傳出來一般。

“當然。”

話音未落,她的身影已經沒入黑暗之中,再也看不見了。

秦月站在門口,呆楞了許久,腦海之中有些刻意被原主深深掩埋在記憶深處的畫面被翻了出來。

那些骯臟的,醜陋的,不堪的,讓人無法忍受的畫面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腦海之中回放。

淚水順著面頰滑落,秦月為自己剛剛升起的那一絲懷疑而感到愧疚。

金福南,她怎麽能將她想的如此不堪?

******

萬宗的屍體到底沒有找回來,大海將一切罪惡全部吞噬,萬宗的死亡最終被歸結於意外。

作為最後一個見到萬宗的人,秦月理所當然地被島上的人責難。

年紀最長的婦人指著秦月的鼻子喝罵:“你見到萬宗掉進海裏,為什麽不去救他?你作為一個低賤的女人,居然看著男人死在你面前,你怎麽還有臉活下去?”

剩餘的那幾個女人也紛紛責怪秦月,埋怨她為什麽眼睜睜地看著那麽重要的男人去死。

在這樣的文明社會中,居然還有這樣的將男人放在女人頭頂上,恨不能頂禮膜拜的女人存在,秦月表示:呵呵。

“我喊了救命,”秦月的目光從那幾個女人蒼老的面孔上掃過:“可是,沒人過來。”

叫囂著讓秦月償命的女人們瞬間禁聲。

昨夜的求救聲她們都聽見了,因為齷蹉的心思而不願意出來插手。

被她們看著長大又如何?女人的地位始終比不上男人。

年長的女人逼迫秦月離開這裏,她的到來已經帶走了島上的一個壯年男人,僅剩下的那一個絕對不能再出什麽差錯。

這世界的大部分事情,只有男人才能辦到,她們離不開男人。

秦月不肯離開,她表示假期還有一大半,她要在這裏渡過剩餘的時間,才會回去。

“我外公是這裏的人,我在這裏生活過很長時間,你們沒有資格趕我走。”

秦月的態度激怒了那些女人,可是她們卻拿她沒有任何辦法,她曾經生活在這裏,後來卻已經成為了首爾的人,她們最多嘴上占占便宜,真要做什麽,卻是沒有那個膽子。

她可不是那個任由她們拿捏的金福南。

秦月回到外公家不久,金福南端著做好的飯過來。

金福南臉上傷痕累累,顯然是剛剛被人揍過一頓,她卻像是習慣了,招呼著秦月吃飯。

秦月沒有動,看著金福南臉上的傷口,半響沒有作聲。

金福南被秦月那似乎沒有任何感情的眼神看的極為不自在,不安地動了動身子。

“海媛啊……”

“誰做的?”

“那個我……”

“是鐵宗。”

“……”

金福南不再說話了,有些難過地低下頭,長長的黑發遮掩了她的面孔,秦月根本無法看到她的表情。

“福南,我要走了。”

秦月說道,看著金福南猛然擡起的的臉上露出的參雜了無數痛苦情緒的覆雜表情,秦月擡起手,摸了摸她粗糙的面龐:“跟我一起吧,帶著燕兒,在首爾生活的雖然也艱難了一些,不過只要勤快一些,總能活下去的。”

金福南就那麽看著秦月,淚水瑩潤了眼眶,盼望了那麽久,祈求了那麽久,老天爺中午聽見了她的祈求麽?

金福南撲進了秦月懷裏,失聲痛哭起來。

十五年,為了她的朋友,她墜入地獄之中,她卑微地祈求了那麽久,久到自己都放棄了希望,曾經獨自離開的朋友終於回來了。

她要將她從地獄的深淵裏帶出去。

得知金福南要離開這裏,去往大都市首爾,反應最激烈的是金福南的小叔子,鐵宗。

“我不同意,金福南怎麽能離開這裏,她走了,我怎麽辦?”

秦月看著鐵宗的目光很冷,鐵宗卻像是根本察覺不到一般,淫邪的目光在秦月的身上繞了一圈:“要讓她走也可以,你留下來,要不然,就把燕兒留下來。”

鐵宗理直氣壯地說著無恥至極的話,金福南氣憤不已,恨不能生撕了這個可惡得令人發指的男人。

秦月攔住了沖動的金福南,臉上帶著醉人的笑容,朝著鐵宗靠了過去。

手指輕輕地在他身上點了一下,鐵宗不受控制地往後邁了一步,右腳踩在了地上的玉米上,腳下不由得一滑,他的身體立刻便往後面仰倒下去。

磨的鋒利無比的鐮刀正巧在他倒下的地方,尖利的刀尖刺破了鐵宗的脖子,鮮血立即便從傷口處噴湧而出。

鐵宗還未死去,巨大的疼痛根本讓他無法好好思考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他是男人,他怎麽可能會死????

哪怕島上的那幾個女人信誓旦旦的說著秦月和金福南殺了島上最珍貴的男人,前來辦案的警察卻沒人相信。

“那是意外。”

他們如是說,然後輕輕巧巧結了案子。

秦月和金福南離開島上的時候,這些攔不住她們的女人們一直詛咒她們會不得好死。

秦月絲毫不在意。

金福南和燕兒兩人也不在意。

“海媛。”

“嗯?”

“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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